【淮安記憶】蕭湖我的前世今生
本帖最后由 仙客來 于 2019-12-11 08:33 編輯【淮安記憶】蕭湖我的前世今生作者:馮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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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潔的月光灑在1000多年前的江樓,此刻晚唐詩人趙嘏又在思念他的故鄉,思念淮安城外那個叫做蕭家田的地方:“家在枚皋舊宅邊,竹軒晴與楚波連。芰荷香繞垂鞭袖,楊柳風橫弄笛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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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0多年前,施耐庵在蕭湖邊為《水滸傳》寫下了“落日帶煙生碧霧,斷霞映水散紅光。溪邊釣叟移舟去,野外村童跨犢歸。” 的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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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0多年前,河下打銅巷的吳承恩也站在蕭湖邊,醞釀著西游記那段山清不如水秀的漁樵唱和:“ 仙鄉云水足生涯,擺櫓橫舟便是家。活剖鮮鱗烹綠鱉,旋蒸紫蟹煮紅蝦。青蘆筍,水荇芽,菱角雞頭更可夸。嬌藕老蓮芹葉嫩,慈菇茭白鳥英花”。千百年來,運河水系養育著這方兒女,讓古老的淮安城靈動而富有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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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張民國初期蓮花街場景的圖片,大堤上古樹參天,枝干虬勁,蓮花街夾在蕭湖的波瀾之中。在明嘉靖年前,蕭湖還是一個叫蕭家田的低洼水田,明嘉靖三十九年,由于日本海盜猖獗,為了防止海盜搶掠,漕運都御史章煥疏請建造聯城(夾城),而蕭家田被取土建城后就變成了蕭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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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暖的冬陽,給蕭湖帶來了迷人的暖調,明、清時夾城有一片水域,船通過蕭湖可以從水關進夾城,不遠處的總理紀念館原來也是一片水面,古時那里是屯船塢,商船到那里可以進行休整或者修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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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湖的南面是一片水田,蕭湖沿岸曲折,多長菰蒲,湖的北面臨近河下街巷,船舫稠密;湖中央筑有一道石堤,將東西湖岸與中心島嶼串聯一體,“蜿蜒數里,勢若長虹,地上斫蓮花,俗名蓮花街。揚州八怪之一的金農這樣描寫蕭湖:“回汀曲渚暖生煙,風柳風蒲綠漲天“程嗣立詩云:“野竹橋邊塵外寺,垂楊堤畔花間屋。
蕭湖名園環筑,明代有恢臺園、繞來溪亭。清代有曲江園、荻莊、梅花嶺、止園、華平園、嶺云閣、聽山堂、晚甘園、依綠園、柳衣園。最多時蕭湖周邊集中了近百個園林,富商們喝酒聽曲,文人們詩酒唱和,漁人們刈蒲、打魚,采菱。美女們賞花、賞月、賞清風。那時的蕭湖是一幅壯闊的畫,一首唯美的詩,遍數現在的城市湖泊,沒有那一個湖周邊能集中如此豐富的文化遺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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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張蕭湖地圖是清光緒年間程鐘手繪,上南下北,左東右西,從地圖上我們可以看出蕭湖東起現在的北門大街,西至古運河東堤,南至老城墻腳下的勺湖,北至竹巷街,地圖上那些亭臺樓閣現在大多已不見蹤影,由于一河之隔的管家湖被稱之為西湖,蕭湖按地理位置就被稱作為東湖或珠湖。
《淮壖小記》這樣描寫當時蕭湖周邊的景色:垂楊夾岸翠浮螺,聽水聽風勞者歌。試向獲莊深處望,帆檣爭似亂山多。女墻缺處野煙生,新舊城樓繞夾城。樓下水門舟一葉,略窺人影未分明。冶游裙屐映繽紛,宛轉紅橋綠水痕。同看珠湖好明月,木蘭舟過柳衣園。郭家池館藕花風,香在空濛水氣中。并舫似憐花解語,霎時魚戲各西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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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手繪圖上蕭湖西面的運河大堤上有二個歷史遺跡,一塊是拱衛長淮的門樓,一塊是古枚里的牌坊,明、清時代,長淮千里,常受水災之患,運河是漕運之本,漕運是國之命脈,拱衛長淮,就是保國之久運。枚亭始建于明朝,這是后人為紀念漢賦大家枚乘和枚皋父子而建,清代時這里還有枚皋故里的門樓。一提起古枚里,而我總想起“人面桃花相映紅”的詩境,清代考古學家,淮安人吳玉搢曾這樣描寫這里:“開到桃花水滿湖,紅橋三折繞菰蒲。”西漢時期,漢賦家枚乘在這里與桃花般的女子春風十里,生下了枚皋,留下了一段佳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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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母祠本在淮安城內,明朝成化年間改遷至蕭湖西邊,現在的漂母祠為后建,正堂內塑有漂母像。祠內有頌聯敬語:“人間豈少真男子,千古無如此婦人”、“一飯感韓信,巾幗叢中早把黃金輕糞土;千古拜遺廟,淮流堤畔有誰青眼識英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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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母施恩不圖報,韓信滴水之恩涌泉相報,蕭湖邊古人為我們樹起了兩座傳統道德豐碑,留下“一飯千金”的千秋佳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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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們很多的教育都可以像這樣在潛移默化中,沒必要把所有的公園都建成標語和口號公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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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釣魚臺的東面,有一方乾隆御碑,碑文為:“洴澼絖人識俊雄,偶然一飯濟徒窮。叢祠不斷故鄉火,凍浦猶存沉釣風,奚異三千六百軸,輸他濟北谷城翁。淮陰生死由巾幗,是始須知以是終。”可嘆一代名將,成也蕭何,敗也蕭何,生也女人(漂母),死也女人(呂后)。難怪乾隆帝要說"是始須知以是終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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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檣云集暮飛鴉,帆影樓平晚照斜。隔岸不知人宛在,一亭秋水說蒹葭”。帆影樓登高可將檣桅毗連的運河盡收眼底。據《園亭記》記載帆影樓應在運河西邊的凈土寺內,現在的帆影樓為后建。而這個位置原來有個蒹葭亭,有點鳩占鵲巢了,幾年前我在這里也胡皺了幾句:“雨洗蕭湖風,桃染枚里紅,橫舟垂釣桿,一勺疊文峰。”算是打油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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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正在建設中的荻莊,荻莊原為鹽商程鏡齋所建,園在蕭湖中,門在蓮花街。乾隆四十九年春,乾隆皇帝南巡過淮,準備在荻莊建行宮開御宴,一時名聲大噪。據《淮壖小記》記載:荻莊為淮郡名勝,當時的文人名流在此留下了很多優美的詩句,夏太史之蓉云:“飛樓千尺迥,敞宇八窗涼。”蕭參戎鍾偉云:“吊屈風猶古,延枚地盡閑。”趙甌北云:“是村仍近郭,有水可無山。”程魚門云:“春波偶停棹,柳影半遮廊。”袁枚云:“名花美女有來時,明月清風沒逃處。”都是描寫荻莊的妙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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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湖周邊多寺廟,蓮花街步步蓮花,為了方便過客,蓮花街石堤二端都設有茶亭,東邊叫“慧照”亭,西邊叫“永裕”亭,可見當時人心向佛、人心向善。我們看到的這個亭子就是西邊的永裕亭。透過亭子沐浴在晚照中的是蕭湖另一名園“帶柳園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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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柳園是乾隆年間吳進的園子,吳進以私塾為業,著有《一詠軒詩集》,此園格局緊湊而曲折,其中草屋八九間,分別題為澹中堂、澹懷堂、紅藥草堂、碧潤、聽雨樓、一詠軒,周圍柳樹環繞,旁邊另辟菜圃和魚池。吳進《書〈帶柳園圖〉》記:城北蓮花街,地冷僻,居人類以刈蒲、捕魚為業。街南荒畦一畝,面湖臨水,舊有古柳數十株,周環如帶,余構為園,因名曰“帶柳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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蓮花街上另一處建筑,必須說說,這就是由徽州鹽商共建的周宣靈王廟,它坐落在蓮花街的西段,它也是徽州商人的新安會館,后來會館請來同為徽州人的陶行知和汪達之商討辦學,這就有了由陶行知、汪達之任校長的新安小學,而新安二字也取之于徽州的別稱,當時的學生也應多是新安人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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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這個地方已物非人非了,除了立上一塊石碑外就是一片墳場。清咸豐庚申(1860)二月初一日,捻軍血洗了清江浦,又開始進攻淮安,在淮安軍民的抵抗下捻軍沒有得逞,但是城外的河下、蕭湖園林沒有幸免于難,捻軍所到之處:屠殺、強奸、搶劫、焚燒,隨著漕運不通、鹽綱法廢除,從此河下區域一蹶不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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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毛主席為新安旅行團小好漢題字的紀念碑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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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張蕭湖全景的衛星地圖,現在的蕭湖已漸漸被周邊人家填埋、蠶食,不足以前的一半,吳承恩中學似乎也將操場都建在了蕭湖中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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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走訪蓮花街上的人家時,我碰到了城北七組的胡鶴翠,他正在喂養他的鸕鶿,胡鶴翠告訴我蓮花街上人家大多數姓胡,他是鶴字輩。祖上三代都靠鸕鶿拿魚養家,他的爺爺是井字輩,父親是玉字輩,下一代開字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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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鶴翠也曾有過工作,年輕的時候被分配在寶石廠上班,也在浴室干過,由于家里的鸕鶿要吃魚,他就申請了停薪留職,現在他和同姓的兄弟搭伙一起捉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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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他們將鸕鶿拿到的魚,放在胡鶴翠這兒,村里的人也會找上門來買魚,胡鶴翠說蕭湖有九個島,蕭湖沒有改造前島上長蔬菜,那時滿湖都長著蒲,風一吹,綠色的波浪隨風搖擺,漂亮的很,等蒲長高了,小船進去就沒了人影,到了秋季,湖里的淤泥吃不住勁,蒲就會飄了起來,他們會將上面的蒲割下,然后再把蒲根重新栽下去,而蒲草給韭菜保暖最好了。胡鶴翠說那時他就想,這里的風景要是拍成電影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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蓮花街據說也要拆遷了,胡鶴翠講他們祖祖輩輩靠蕭湖生活,如果要搬遷了,希望政府能像別的城市一樣給鸕鶿一個家,當然我也希望蓮花街能有原生態的住房和居民。如果我們城市的發展就是搬遷原住民,那么這個城市就不再是他們的家。這個城市的好壞就和他們沒有了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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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我在這幅照片中寫下:光影蕭湖,驚艷了時光,斑斕了歲月。但是當我揭開這段塵封的歷史時,心中還會有一份惆然,眼前總會浮現出蕭湖邊走過的君王、先賢大儒和河下的200多個進士,總會浮現漂滿桃花的蕭湖、千帆競渡和列隊走過的狀元兵,蕭湖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一個湖,還有湖邊的人和浸在骨子里的文化。
同來望月人何處?風景依稀似去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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