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:縱情白馬湖(1)
縱情白馬湖(1)一夢河下
我從未去過白馬湖,但對白馬湖這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很好奇。正所謂一湖一世界,一水一乾坤。白馬湖古稱馬瀨湖,它是邗溝古道的一部分。
相傳有一年,玉帝的三十匹神馬中,有一匹白馬私自下凡,變成一位眉清目秀的文弱書生,起名馬從仙,來到白馬湖所在的小集鎮上。
馬從仙聰穎博學,樂于助人,為小鎮居民所仰慕,并與先白馬下凡的荷花仙子喜結連理,相親相愛,在小鎮傳為美談。
后來天庭清點御馬時,發現少了一匹白馬,欽差到人間查尋找到了白馬的下落。
玉帝聞知大怒,命雷公閃將前去捉拿,馬從仙遭閃擊雷轟,疼得滿地亂滾。
荷花仙子也被王母派人捉拿,她見狂風大作暴雨傾盆,地面頓成水鄉澤國,善良的荷花仙子見狀于心不忍,將蓮蓬中自己保命的百顆蓮子拋下,結果有九十九顆落入湖內,化成九十九個小島,百姓們紛紛攀爬上島嶼,避免了被湖水淹沒。
這時,當地村民才知道這位好心的書生乃天馬下凡。為感謝白馬夫妻的恩德,九十九個村落的村民一齊結艾為香請求玉帝寬恕,結果玉帝并未被村民的義舉所動。
但是,九十九個村落燃起的香艾煙霧濃濃,迷了雷公閃將的眼睛,馬從仙趁機逃脫,化作一湖秋水,永遠留在了人間。
為了紀念馬從仙夫婦,人們就將這個湖稱作“白馬湖”。
我常常聽釣魚迷們說起白馬湖,只知道白馬湖萬頃碧波,是蘇北平原上僅次于洪澤湖的第二淡水湖,據說不久它將成為自來水的水源。后又聽同事朋友們聊起白馬湖,我又被白馬湖浩瀚無邊的水域所吸引。
我不曾與白馬湖居然如此親近,話得從頭說起,那是十年禁漁令之前。疫情后開學不久,偶見摯友發福的小逢,一下子瘦了許多,整個人簡直年輕了十歲。
我笑問秘籍,他自豪地答:“鍛煉出來的。”
“怎么鍛煉的?”
他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神秘兮兮地說:“撒網!”
“啊?”
我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教學能手,和撒網打漁掛起鉤來。
“我拜你為師,向你學習。”一向愛學習的我,當然不會放過難得的機會。
“兄弟世上三樣苦,撐船、打鐵、磨豆腐。”他鄙視地看我一眼,“你吃得了這個苦?”
“師傅,請考驗徒弟吧。”我一本正經道。
“好,那有機會帶你先體驗一下再決定。”逢老弟撲嗤笑了。
“那我等你消息了。”
一晃來到周六下午,我突然接到小逢電話:“忙什么呢?”
“沒事,兄弟有什么事?”
“六點鐘到瑞福來小區對過面館集中,今晚讓你真正體驗一下捕魚的樂趣。”
“太好了,我一定準時到。”
五點前我趕到約定地點,這才知道老許是撒網隊長,他學撒網快三年。小逢才半年,自學成才。
我請他們吃了碗面條后,老許開車上了淮海南路一路向南。
“老許,白馬湖多遠?”我好奇心好旺盛。
“向南直刺,45分鐘左右。”
看著小逢的裝備,兩張旋網,藍色魚蔞里還放著兩個絲網。行至王元,十字路口東南角小吃店生意火爆。
“你知道嗎?這家面店成了網紅,是夜釣的人打卡圣地。”
“是嗎?”我不禁留意了一眼,店面很普通,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天時不如地利吧。
上了灌溉總渠泄洪大橋,望著大橋下一里六寬的泄洪水道,不我禁想起淮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。
傳聞一里六當年是二里八,為的就是緩解上游地區七月汛期的巨大壓力。
“快了,還有十分鐘就到白馬湖啦。”司機老許操著口味很重的方言說。
“大白馬!”十分鐘后車子左拐到左轉位置上,透過窗戶向左一看,我驚呼起來。
華燈初上的淮金路左側,七彩霓虹不停閃爍著,憨態可掬的十一匹白馬雕塑格外引人注目。
它們從小到大序列化呈現“白馬”的形象,完成抽象與具象的漸變,演繹著馬從胚胎到成長的過程,這一雕塑成了白馬湖景區的新地標。
車子左拐,向東行駛不足三百米,來到花河橋。
“下車,撒兩網。”
小逢穿好半身皮叉,拎著魚箱大踏步邁向花河橋,別開生面的撒網PK拉開序幕。
花河橋水自北向南緩緩地流淌著,兩岸翠綠的蘆葦隨風飄蕩。河寬不足二十米,橋寬至少八米。
老許開始拾網,他把傳統旋網提成圓錐形對我說:“三分撒網,七分理網。”
一旁小逢也開始理網,我望著寬闊的水面,心中充滿期待。
兩個人站在橋南邊欄桿前,同時面朝北,只聽老許嘴里喊口令:“1,2,3!”
只見二人同時向左擺動,腰部猛地一發力,借著慣性兩張網在河面上半空中瞬間同時打開,幾乎同時落在水面上。
老許個頭略矮撒出網略近,但很圓。再看小逢撒得又遠又圓,那技術真是杠杠的。
兩個人變換拉網的位置讓我疑惑不解地問:“這樣有什么講究?”
“這叫斜拉網,直接拉魚容易跑了,斜拉就能有效地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。”小逢一邊抽煙一邊傳經送寶。
此時無聲勝有聲,兩個人打開頭燈,光線聚焦水中漁網動靜。
突然小逢那邊驚呼:“哎,有一條,還是一條大鳊魚呢!”
“是嗎?”我一聽連忙向東走向小逢。
遠遠就著見一條大鳊魚在網內上躥下跳,足有三斤。
“老許你怎樣?”
“空網,沒有。”老許這邊也沒什么動靜,不停嘖著嘴,“小逢再打兩網,沒有,直接向南。”
大鳊魚在網里活蹦亂跳,小逢樂呵呵地不緊不慢收著網,他看我驚訝的表情,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笑著對我說:“我還是頭一次逮到這么大一條鳊魚呢!”
但是接下來他們又打兩網顆粒無收,老許果斷說:“小逢走,去往良河橋。”
漁網放進后備箱,老許開著車沿著湖邊彎彎曲曲的觀光路向南疾馳。遠遠望去,浩浩蕩蕩的白馬湖岸邊零星有幾處燈火閃亮。
“你看,湖邊不少人在這夜釣呢!”我向湖邊一瞅,私家車停在岸邊,幾個釣魚愛好者正在湖邊垂釣。
“下車。”車子在一座橋頭停下,小逢打開頭燈走上橋頭向兩邊察看后說。
只見二人拿出絲網,哇哦,準備很充分。
老許拿出布繩將小逢手中的絲網頭扣好,接著老許向北,小逢向南走向橋東湖岸邊。老許一邊走一邊放繩子,兩個人配合默契。
在寬闊的水域邊,小逢頭燈直刺對面:“我下網了,老許!”
“下吧!”老許一邊回燈,一邊大聲向對岸高喊。
河水緩緩地從西邊往良河流入寬廣的白馬湖,貼近湖岸,只見蘆葦叢生。浩瀚無垠的湖面上,一盞明亮的燈光由遠及近。
“老許,這些人干什么?”
“逮湖蝦的。”老許一邊勻速地拉繩,一邊說,“湖邊逮什么的都有,有人逮蝦,有人逮長魚,有人逮螞蟥……”
“什么?逮螞蟥?”我詫異極了,“逮這有什么用?”
“入藥,可值錢了。”
湖面上絲網緩緩從對面小逢手里入水,我定睛遠眺,天啦,絲網在水面上不停地抖動,蕩漾起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去。
“你看已經上魚了,今晚你來體驗一定要確保有魚吃。”老許不無自豪地說。
吃魚固然快樂,但親手捕魚的快樂絕對是吃魚無法與之相比的。我想,這就是老許、小逢樂于此道的緣故吧。
“下一站,大蕩河橋。”
車子繞著景區蜿蜒曲折的狹窄道路奔向前方,道路兩旁茂密的樹林不時地被我們甩在身后。
此時此刻的我就像尋寶一樣,跟著向導一起向前進發。
大蕩河橋到了,橋上五顏六色大鯉魚跳龍門的各種姿勢,引起我的關注。
經過觀察老許當即決定:“小逢,不能撒網,下兩道絲網就走。”
“行!”
“你來實習一下,把繩子向后拉,從河邊走到對岸。”終于輪到我了。
寬闊的水域下絲網很有技巧,一用繩拉,二可漂網,三用船下。
三人密切配合下,我這個菜鳥學著他們的樣兒下好了兩道絲網。
然后,快速上車奔向最后一站。此時,我看了一下已經快十點鐘了,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得很快。
車子在湖邊道路上行駛著,湖水的盡頭那遙遠的燈光猶如燈塔照亮我們前進的路。湖邊路彎道特別多,我借著路燈瀏覽著白馬湖邊的景致,零零星星獨釣者讓我由衷地欽佩。
突然我猛地向前一仰,接著向椅子上一靠。正在驚訝中的我,就聽到駕駛室的老許說:“潯河大橋就要到了。”
這個名字,讓我不禁想起《琵琶行》中的那句“潯陽江頭夜送客,楓葉荻花秋瑟瑟。”
果然,沒過幾分鐘只見面前方燈光閃爍。橋頭“潯河大橋”幾個大字特別醒目,潯河大橋一橋飛架南北,天塹變通途。橋西是白馬湖支流,將源源不絕的活水匯入浩瀚白馬湖。
長百米,寬十幾米的橋邊,十多盞頭燈不時地照著碧波蕩漾的湖面。一束束強光劃破夜空,與天空中明亮的星星遙相呼應。
車子停在橋左邊幾輛車的后邊,小逢打開后備箱提起他那碩大的深藍色魚簍,三斤左右的鳊魚在簍子里不時發出掙扎的聲音。
下了車,急不可耐的我趴在橋欄上向下看,借著撒網迷們明亮的聚光燈,這才發現潯河大橋離水面至少有十米。由于早上才下過大雨,所以現在水流有點湍急。
“出魚了!”忽然橋南頭傳來興奮的叫喊,我一聽跑了過去,只見閃爍的燈光下,旋網里一條碩大的鰱魚上下翻滾著。
“好大呀!”我望著從未見過的大鰱魚感嘆道。
“嗯,有二十來斤。”一個大個子走過來瞅了一眼說,“今晚最大的你瞧瞧那邊去。”
我順著師傅指的方向來到一輛三輪卡后邊,遠遠就被嘩啦啦的水聲所吸引,那是增氧泵在任勞任怨地工作。
我湊近一看,天啦!足有那條兩個大的鰱魚靜靜待在碩大的水箱里。
“潯河大橋出大鰱魚,花河橋出朝魚(鯽魚),往良河橋出白條子。”老許邊拾網邊耐心地講給我聽。
老許瞄了一眼橋下,對準幾根木樁前水域,然后背過身來和小逢心有靈犀同時轉身一百八十度向西拋網。
剎那間,老許的網就像長了眼睛,在空中如降落傘一樣完美地打開,只聽啪啪聲響,撒出去的網變成巨大的圓形罩在預想水域。
說時遲那時快,小逢的旋網幾乎同時飛了出去,那優美的姿勢就像鏈球運動員一樣,網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圓弧,借著慣性向遠處水面下落!
“完美,你看人家這網撒的,又大又遠又圓。”同行們對小逢撒網技術嘖嘖稱贊。
“網撒得再好也沒用,出魚才是硬道理。”小逢笑道。
“快來,把環拉給我。”老許在東邊粗著嗓子給我下達指令。
“鐵環在哪?”
“后備箱那個天藍色箱底!"老許緊盯水面斜拉網說,“快,鑰匙拿上。”
我飛快取來鐵環交給老許:“上魚了,要這環有什么用?”
老許趕緊把鐵環套入手繩,鐵環沿著繩疾速下墜,網口立即變小,“鐵環套上去,大魚就不容易跑了。”
敢情這鐵環好比哪吒的乾坤圈,又仿佛孫悟空的緊箍咒,把大魚牢牢地困在網里。
突然,水面水花四起,偌大的鰱魚躥上躥下。哇哦,果真是個大家伙。
一群同行圍了過來,頓時水面燈火通明,鰱魚漸漸地收入網腳,老許眼疾手快將網拎了上來:“哈哈,我也弄一條。”
“這條,能有十四五斤。”
“出鬼了,為什么我就沒有逮大魚的命呢?不行!我要打破魔咒。”小逢在一旁一邊驚羨一邊和自己較著勁,他點了一根煙,走了過來欣賞著老許打到的大家伙。
說來也怪,接下來個把小時二人打了十多網,只打到幾條小草魚和白條。
“走吧,天不早了。”我見狀催促兩位。
“他明天早上還有事,那就走吧。今天也夠本了,回去還要拿絲網。”老許征求小逢意見。
“再打最后三網,沒魚立即走人。”
“好!”
漁民們都知道,魚是一陣一陣的,出魚時接二連三打,不出魚再打也沒用。三網打罷,小逢嘆興收兵。
“今晚小逢打了一條鳊魚三四斤,老許逮了一條大花鰱,收獲都不小!”我笑著說。
“不行,我下次一定要破記錄,打到一個大的。”小逢一向自加壓力。
“下回你肯定能逮到大的。”老許安慰道。
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來到大蕩河橋,他倆下去收網。
兩個人相繼打開頭燈,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去了岸邊,老許摸到湖邊把固定好的繩頭放了:“收網!”
“好的。”河對岸小逢聽到后立即開始慢慢拉絲網。
“今天有魚吃了,你看網上多少魚!”老許的燈光照著漸漸遠去的絲網,我順著燈光向對岸看去,果真絲網上一個個亮點晃動著。
“今天,你第一次來保證你有魚吃。”老許有把握地說。
“謝謝,謝謝!”
“外道了吧,兄弟之間不必客氣。”
我跟在老許的后頭上了橋,小逢那邊網就收完了。
“大蕩河橋也出白條,下一次再來帶你到大平臺上打去。”我們倆趴在橋欄上閑聊著。
“大平臺是什么地方?”
“游船碼頭那邊,上次我在那邊一網下去剋十幾條鰱子。”
“你太厲害了!”(待續)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31218/1702888544455517_701.jpg?watermark/1/image/aHR0cHM6Ly9tYWdpbWcuaGFvMDUxNy5jb20vcGljLzIwMjAxMDE2L3FpX25pdV8xNjAyODMzNzgyMTE3XzExNF81NTJfNTE4LnBuZw==/dissolve/50/gravity/SouthEast/dx/20/dy/20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31218/1702888544475901_469.jpg?watermark/1/image/aHR0cHM6Ly9tYWdpbWcuaGFvMDUxNy5jb20vcGljLzIwMjAxMDE2L3FpX25pdV8xNjAyODMzNzgyMTE3XzExNF81NTJfNTE4LnBuZw==/dissolve/50/gravity/SouthEast/dx/20/dy/20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31218/1702888544496367_155.jpg?watermark/1/image/aHR0cHM6Ly9tYWdpbWcuaGFvMDUxNy5jb20vcGljLzIwMjAxMDE2L3FpX25pdV8xNjAyODMzNzgyMTE3XzExNF81NTJfNTE4LnBuZw==/dissolve/50/gravity/SouthEast/dx/20/dy/20
縱情的馬湖(2)
老許對我說:“你從網上買一個網,兩指的不要太重,抓緊練,下回再來教你怎么撒?”
“那敢情好,你今天逮十幾斤一條,什么時候我要能這樣就好了。”我無比羨慕地說。
“只要你抓緊練網,你就一定能剋到大的。”老許突然若有所思地說,“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傳統網上手慢,你可以買個飛盤網玩玩。”
“飛盤網能逮到大魚?”
“可以,今天在潯河大橋上你沒看到嗎?那么多大力馬飛盤網。”
“大力馬什么鬼?”
“就是線結實,幾十斤魚都能拿上來。”
正說著,小逢提著絲網走到車子跟前。我連忙跑了過去一探究竟,不看不要緊,絲網上密密麻麻墜滿了十多厘米長的小魚,做小魚鍋貼絕對。
我驚訝道:“小逢,這簡直太壯觀了。”
“你還高興,到時你就知道了,難拿呢!”小逢望著絲網憂心忡忡。
車子繼續行進,往良河橋絲網也一樣滿載而歸。
“回家!”
我看了一眼手表,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半了。
“老許、小逢,我今天回家馬上網購,堅決拜你們為師。”
“你呀,沒有半年你傳統網打不好!”小逢不客氣地說。
“我先從飛盤網開始,享受逮魚的樂趣!”
“哈哈哈,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!”
老許的轎車沿著淮金線向北直刺,坐在車子上,我的心情卻一直無法平靜,眼前不斷地閃現潯河大橋上激動人心的一幕。
老許那獨特的方言在我耳邊回蕩,那條十幾重的大鰱魚對我眨巴著眼睛,還有那絲網上墜滿的巴掌長的小魚兒更讓我心里癢得慌。
于是,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打開淘寶,搜索“飛盤”兩個關鍵字,即刻讓我眼花繚亂的寶貝紛至沓來。
“老許我下單了,買大力馬的多重適合我?”
“我看你呀穩當點吧,最好不要超過十斤。”小逢在一旁提醒說。
“你就個800的,大力馬線,兩指網。”
800飛盤網徹底鋪開時直徑可達8米,目前市場上有800、720、600三種規格,當然重量跟直徑基本上成正比。
兩指網說的是網孔可容下常人兩根手指,自然也有三指、四指網了。
“就聽你的。”
我施展彈指神功,快速下單。嘿嘿,首單免50,賺到了!
很快,我們回到了市區,車子停在瑞福來小區門前。三七三十一,我們仨分了魚回家。
此時,我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近三點了。我從來沒這么快樂熬夜了,此刻的我竟然一直在興奮之中,毫無倦意。
一邊騎車,頭腦中一邊想象下次去白馬湖逮魚的情景,想象著一網下去剋到一條大魚那種無與倫比的興奮……
突然,我又心血來潮點開淘寶再下一單,傳統網也買了一個。我心里想當飛盤網練得差不多時,再來挑戰傳統網。
真就不信了,小逢說我傳統網至少要練半年,我非提前拿下傳統網不可。
沒幾天,菜鳥裹裹來了通知飛盤網、傳統網,還有順帶的絲網以及魚蔞不日到貨。
我收到消息心中頓時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,就要有自己的漁網了,馬上就能親自體驗打魚的快樂了,你說我又怎能不激動呢?
盼望著,盼望著,終于又到了周末,訂購的漁具除了飛盤網沒到,其余的都到手了。
心急如焚的我在超短群中發了一條信息:“兄弟們,什么時間出發?”
誰知,居然石沉大海,無人問津。心中瞬間覺得很失落,白馬湖單程60公里,沒有車子助力,我也不能自己飛去呀,只有等待,不知不覺來到了周六。
突然,小逢發來一條微信:“干嘛呢?”
我一看來了精神,立即打電話回復:“兄弟,什么時候出發?”
“老許來信息了,今天下午四點出發,你沒其他事吧?”
“沒有,沒有!”我連聲答應,“就是有也給推了!”
“那好,四點瑞福來東門見。”
我興奮地收拾著漁網,頭燈是在大閘口花30塊買的。把所有東西都收拾進了魚簍,期盼著下午四點早點到來。
這兩天一直在品嘗著從白馬湖逮來的野生魚,那份鮮美在我的舌尖上不時回味著。
午休后,再次來到陽臺上查看漁具準備情況。忽然想起水沒準備,連忙又去超市買了幾瓶。
我看了一下時間,已經三點半了。帶了一件厚衣服,在我創建的超短群中發布信息:“我來也!”
外面的天氣真心不錯,騎在電動車上,耳邊呼呼響著,陽光并不友好地親吻著我裸露的身體,讓我不由自主加大了油門,沿著前進路向西直刺。
右拐進入徐家湖路,集中地瑞福來小區映入眼簾。
我掃視了一下四周,顯然第一名非我莫屬。停好電動車,放下魚簍撥打老許短號,電話通了,老許率先開腔:“你到啦,先在門口等我,一會兒下樓。”
憨厚的老許也是教數學的,兒子正在北大讀書,這讓同是老師的我們羨慕極了。
掛了電話,小逢騎著嶄新的電動車風馳電掣地向我奔來。
“小逢,來了!”
“老許呢?”
“電話過了,一會兒就下來。”
“這樣,我們先去面館點三碗拆骨面,到那邊等他。”
“好啊!”
我和小逢過了馬路在面館點了面坐了下來,他看著我的魚簍說:“網買了?”
“嗯呢。”
“我看看什么網?”
“大力馬線,傳統網,兩指的。”我邊說邊打開長方體魚簍,拿出還未開封的包裝。
“你呀,準備工作現在不做好,到時就耽誤時間了!”說著他用小刀打開包裝,“幾斤的?”
“九斤。”
“重量才好,我那個網十幾斤呢!”
“我哪有你那個力量?”小逢雖然戴著眼鏡,但他人高馬大,很有勁頭。
小逢教我,怎樣扣我繩子,他特別強調說:“千萬注意手上要雙保險,不然一旦出手,旋網就飛下河了!”
他的經驗之談讓我受益匪淺,正說著老許走了進來:“面好沒?”
“老板,面來了!”服務員很給力。
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!”老許坐下來剝了幾個蒜頭,他望我一眼說,“網練沒有?”
“他哪練的?剛才我才幫他拆除包裝!”小逢不客氣地說。
“兩位師傅,我跟你們后邊學。”我虔誠地說。
“從零起步,你今天能把網打開就是成功!”老許開始拖面條。
肚子填飽,我們仨過了馬路上了車準備出發。
“第一站,我們去灌溉總渠大閘看看好不好?”小逢提議道。
老許點頭同意,于是,車子拐上天津路向南再右拐,不一會兒來到了運河大堤。
碧波蕩漾的京杭大運河水粼光閃閃,岸邊停泊著幾艘大船,兩岸滿眼的綠色滋養著我的雙眼,寬闊的河面上偶爾有拖船發出宛如長調的汽笛聲。
目睹著眼前的景致讓我觸景生情,不禁想起運河風光帶這張淮安市最具特色的名片。河堤兩邊草木蔥蘢、繁花似錦,與遠處的高樓大廈遙相輝映。
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清江浦境內,從大閘口起步的運河文化長廊,讓多少游客流連忘返。新一代領導人惠民理念把理想照進現實,讓轄區內的老百姓坐在家門口享受著美不勝收的風景。
南有巍巍國師塔屹立在里運河南岸慈云寺內,東有高聳入云的清江浦樓坐落在河中小島上。華燈初上時,兩岸五光十色的霓虹交相呼應,把秀美的清江浦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你看,大運河廣場上響起了節奏鮮明的小蘋果;
你聽,古老的戲臺上票友們有板有眼地唱著淮劇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突然,小逢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到了!”老許笑著說道,“走神了,準備下車撂兩網。”
我抬頭看前方,車子正沿著灌溉總渠向東挺進,南邊就是與二支直向南我們看到的一里六相通的泄洪河道。此時,河道里翻滾著略帶金黃的麥浪。
突然,一道大閘出現在我的視線。大閘門牢牢地釘在大堤上,閘門向南一片水域引起了我的關注。
這里,水道交匯,每年泄洪的時候引來很多人圍觀。
“你先跟我們先學理網。”老許手把手地開始教我,“七分理網,三分撒網,說明了撒網最關鍵就是理網。”
他先把手繩固定在左手,明顯做了雙保險。接著,再把旋網拎成一個倒立的圓錐體。
“這叫開門。”說著他左手拎起面前的網腳。
我跟著他倆理網的步驟,耐心地學習著。我這只菜鳥真正意義上開始學撒網,但是,我沒想到撒網會那么難!
“用右手向上45度一點一點向前理網。”小逢也在指點著我,看我做得不到位的立即到我身邊糾正。
“注意了!最后留下兩門,左手勾一下。”老許個頭中等他采用的是兩把網,而小逢個頭高所以是一把網。
“重點來了!”突然,老許提高嗓門說,“右手剛才理的網向左壓到左手上,呈扇面張開。走!下河堤。”
我率先向南,沿著閘門左邊的草叢走到最南邊。老許在最北邊,小逢居中。
他倆先瞧了一下水域,然后面朝東站好。只聽老許發出口令:“1,2,3!”
兩個人借腰發力,手中的旋網向西撒了出去,他們的網就像長了眼睛一樣,圓圓地罩在預定水域。我也學著他們的樣,借力把網甩了出去,朝下一看成旋網裹成一團砸在水面上。
“唉,又沒打開!”小逢瞅了一眼,一邊斜拉網,一邊緊盯著水面,觀察著網內的動靜。
出鬼了!我不好意思地收著網,心中納悶起來,為什么我的網就打不開呢?
收好了網,再看兩位師傅很專業地拉著網,長長的網漸漸收束到了一起,老許嘆了一口氣:“沒有!小逢,再撒一網,不行就直奔白馬湖!”
“好的。”
我們仨來到河堤上重新理網,武裝整齊穿著皮叉的小逢為我分析道:“你知道剛才網為什么沒打開嗎?”
“不曉得呢?”我一頭霧水地望著小逢。
“歸根結蒂還是理網沒理好!”小逢走了過來,拿我的網做給我看,“開門后,右手拾網一定要向上45度方向走。特別是不能團在一起,右手要把網捏住保持著扇面。”
他貼身示范讓我明白了自己的差距,看來這個傳統網真非一朝一夕能一蹴而就的。
“小逢抓緊時間,沒魚走人!”
在老許催促下,我們又開始準備下第二網。依然是老許發指令,三個人一齊撒網。
兩位師傅的網依舊撒得又圓又遠,而我的網依然沒有張口,我懊惱極了。
難道傳統網,真像小逢說的要半年才能有模有樣嗎?我心里暗暗跟自己較著勁,非拿下傳統網不可。
“沒魚,走!”老許果斷地說。
看著他們和我一樣顆粒無收,我心里也平衡一點了。
上了車原路返回直奔二支,車廂內回蕩著鄭智化的水手:“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,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,永遠難忘記。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,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。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,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……”
我哼著熟悉的《水手》,此刻更覺得這首歌曲就是唱給我的。
是啊。這點痛算什么?!
我望著車窗外變換的風景,對白馬湖充滿了甜蜜的憧憬。
車子疾速向前行進著,很快上了淮金路向南直刺,過了一里六長長的大橋,還有十分鐘就到白馬湖了。此時我心中更加充滿了期待,但愿白馬湖能讓我撒網技術有所進步。
紅綠燈到了,老許車子打到了左轉彎車道上,靜靜地等待著綠燈。
我透過車窗再看這11匹白馬,陽光下它們憨態可掬的形象煞是可愛。白馬湖那美妙的傳說,又在我心頭浮現。
車子左拐徑直向東來到了第一站花河橋,老許嫻熟地在路邊停車,他打開后備箱即刻開始做撒網準備工作。
作為菜鳥的我對此行充滿了期待,后來的事實證明,希望越大,失望也就越大。
花河橋下水流不是太急,經驗豐富的老許早就瞅準了東南角,那里是花河橋出魚最多的地方。小逢則把目標對準橋南西岸邊的水域,我則對準中間。
“1,2,3!”老許的指令一下,大家一齊下網。
哎呀,我的網還是湊在一起,依然沒有打開。而他倆的網,簡直了,仍舊那么神!
為什么他們能夠指哪打哪,而我連張開網都做不到呢?說實在的本來自信的我,心中沮喪極了。
“可,有兩條!”老許那邊傳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。
“我也有幾個!”小逢也傳來捷報,就我,呃!
果然,水面上他倆的網內明顯有異動,魚兒不時地躍出水面。慢慢斜拉網,兩位師傅聚精會神地盯著水面。
終于網腳出了水面,他倆動作一致地提著網,隨著慣性把旋網提上了橋。
“哎,還有一條ANG CI呢!”小逢詫異地說。
“三條草魚。”老許用他純正的方言說,“沒空網,不錯了!”
我們一鼓作氣再打兩網,結果兩位師傅都沒有收獲。于是,直奔往良河橋。
湖面上吹來陣陣涼爽的風,那清新的空氣讓我不覺多吸了幾口。
“兄弟就是打不到魚,就來白馬湖這個大氧吧吸吸氧,也值得了!”
“不什么啊!”我附議道。
“君看一葉舟,出沒風波里。”向東南遙望,萬頃碧波的白馬湖水天相接,偶然出現的漁船仿佛巨幅丹青上江中小舟一樣,嘴里自言自語吟誦起來。
白天的往良河橋特別普通,橋欄上點綴著五顏六色的大鯉魚。老許把車停靠在橋盡頭的停車場,開了后備箱準備撒網。
兩位師傅提著網來到了橋上,老許打量了一下橋兩邊的水面:“打兩網試試,這下你別撒網,看我和小逢是怎么撒的!”
“好的!”
“我和你說過,這個網沒半年你真打不好!”小逢說話總是不留情面。
老許一聲令下,兩個人的網向橋右邊水域撒了開去。夕陽下,兩張網閃著金光,快速地抻開砸入水中。哇,太酷了!
網撒得再漂亮沒用,有魚才是硬道理。他倆變換著位置慢慢地拉網,可是,水面上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“沒有!下絲網!”
我們仨配合著下了兩道絲網,白天下絲網更看得清楚了,我欣喜地發現,湖面上的絲網顫動著,上魚了!
三個人馬不停蹄奔向下一站大蕩河橋,結果在這橋上也還沒有收獲,為了確保有魚吃一樣也下了絲網。
兩位師傅把滿心的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站,潯河大橋了!
而我自然和他們一樣,期待著潯河大橋能逮幾個大的。車子沿著逶迤的湖邊路向前疾行,七拐八彎后終于在一陣猛烈的顛簸后,來到了最后一站。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31225/1703475131924116_734.jpg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31225/170347513193234_863.jpg 幾年前的一天晚上,我正在批改作業,突然手機響了起來,我一看是小逢的來電,興奮地接聽:“哎,兄弟,是不是要去撒網啊?”
“你咋曉得了?”
“那當然呢,我一直很期待呀。”
“好啊。還到老地方集中,吃過面條走人。”
我聽了這話,連忙收拾東西回家,準備好雨具,帶上頭燈,以及才買的半身皮叉,騎著電動車就直奔瑞福來。
華燈初上的市區,到處是熱鬧的人們。現在人們生活條件好了,開始追求起充實的精神生活。
路邊不時的傳來鳳凰傳奇的音樂,每過一個地方就會看到,在廣場或者是高樓前的平地上,廣場舞愛好者們在那里翩翩起舞。我顧不上欣賞這些,帶大油門直奔飯面館。
既然是學藝,態度就要虔誠。
“今天面條依然是我,請誰也別跟我搶啊。”我一進飯店,看到小逢和老許,我笑著掃碼付款。
“好的,快坐下來吃吧,都點好了。”
我們坐下來,快速的吃著面條,一邊聊著。到白馬湖將近60公里,騎電動車,那可不行的,沒有那么多電,騎自行車那更不行。
既然去打魚,那么我們當然希望快速的奔向白馬湖,所以老許開車我們蹭車。
老許的車技真不錯,拐上了淮海路,向南淮金路這條線晚上行人稀少,我們車子開得比較快,很快經過灌溉總渠大橋、經過范集,又看到了那一排憨態可掬的白馬,我知道北馬湖到了。
老許和小逢不由分說,車子向右一拐,在一個三岔路口停了下,來到了我們第一站。
“快下車,在這兒撒幾網。”我連忙拿出自己心愛的漁網,帶上頭燈,開始了向兩位高手學習。
小逢站在了花河橋的東邊,我站在橋的西邊,而老許呢?在橋的另一側,它向北,這里的水流湍急,是從從北向南。
他們一邊理著漁網,一邊觀察著水面的動靜兒,我飛盤網是比較好現的,簡單理了一下,我就把網拎好了,做好準備。
“哎,別著急啊,一起下。”
“好的沒問題,我等你們。”
他倆熟練理網,我觀察著波光粼粼的水面,抬頭一看,彎彎的月亮正在半空,仿佛在打量著我們這幾個狂熱的愛好者。
三分撒網七分理網。終于,他們的網也上理好了:“預備,下。”
聽到小逢的口令,三個人同時把網撒了出去,小逢人高馬大,他的網依然撒的是又遠又圓,老許個頭不高,但是網撒得特別有范兒。
我的網是飛盤網,它還是沒有張開很大,小逢馮看了心里有點發急:“哎,我不曉得在哪里往呢?”他有點責怪的跟我講,“過會我來撒網給你看看。”
我手上的繩子套得緊緊的,我們開始收網,借著耀眼的燈光,我觀察著魚往水面上漁網的動靜,結果發現沒什么收獲。唉!
再看看這邊老許呢,老許說:“我這邊有了。”
老許打了兩條白條,我這邊呢,仔細看了一下,居然也打到了兩條草魚。
把魚放好以后,小逢又開始了離網,它對準了蘆葦邊,河邊的蘆葦邊那地方的一個漩渦處,果斷下網。
果然,小逢非常厲害,這以往下去。突然他手上感到了振,欣喜道:“哎,有戲。”
他斜拉網慢慢向上收,哎呀,漁網在抖動,好像還有兩個呢。他收網了,我停下來仔細看,果然,漁網拉到了水面,徹底拉上來。
他把網提上橋面一看,一條三四斤季花直跳,小逢興奮極了。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31230/1703914407975840_88.jpg 縱情白馬湖(4)
一陣風吹了過來,我們仨聽著口令同時撒開網。只聽三張網落下河的聲音,三盞頭燈刺著水面。我的心跳劇烈起來,魚兒給個面子吧。
可是,當我們看著水面上緩緩上來的漁網,卻一點動靜也沒有。往良河南岸星光點點,那是夜釣的人在堅守。
“沒有。”老許直搖頭。
希望多大,失望就有多大。我和他們一樣重新理網,準備再來一網。小逢就像當年的武松一樣,不打盡興他不會離開的。打魚說實在的,還真需要這種執拗的勁頭。
“再打一網。”老許操著地道的沭陽方言說。
這下小逢和老許換了個位置,而我還在橋北邊。向西望去往良河橋下波光粼粼,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。橋北有一條路通向淮金線,這是游白馬湖的車輛回家的選擇。
這時路北邊幾束燈光閃亮,肯定是打魚愛好者。果然,幾個人帶著飛盤網和魚箱,他們到橋上問道:“打沒打到?”
“沒打到。”
幾個人上了車繼續向前進,我們準備撒第二網了,心中的那點希望又膨脹開來。
三個人對著既定目標,果斷地出手。我的飛盤網下水也很快,它的好處是魚只要進來就溜不走。
三條光柱對準水面,三個人目光如炬,死死地盯著水面上的動靜。
我目不轉睛地收著漁網,一把又一把,網面由小到大,手上越來越重。我的飛盤網率先拎到了橋上,燈光直刺飛盤,可是希望的肥皂波瞬間破滅……
我還來不及唉聲嘆氣,耳邊傳來了小逢喘著粗氣的叫聲:“快來,爆網了。”
伴隨著叫喊,小逢吃力地將身體抵在橋欄上,沖著我大聲叫:“還愣什么,快來。”他的頭燈直接刺向我。
“哦,來了來了。”我扔下網直奔橋南頭。
我們兩個抓住繩頭,合力向上拉。繩子劇烈的抖動,加之手上的承重越來越加劇,這一切的一切讓我不由自主地向橋下看去。
哇塞,漁網內幾十條幾斤重的鰱魚在燈光上泛起銀光,這銀光讓我高度興奮,多多希望我也能一下逮到這么多魚啊。
“加把勁。”
“一二三。”
這邊我和小逢一用力把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剛把漁網提上橋面。小逢樂呵呵地數著:“1,2,3……”
“快來幫我,我這邊也爆網了!”就在這時,老許那邊也叫了起來。
My god.今天他們運氣不要太好唷。
我跑過去一看水面漁網上的魚活蹦亂跳的,老許使出了吃奶力氣,拉著沉重的漁網。
“我來幫你拉。”
老許和我一齊用力終于把漁網越過橋欄桿,他氣喘吁吁地撒開手:“累死我了,老逢那邊多少條?”
“21條。”小逢樂得合不攏嘴。
往良河橋上,到處是鰱魚跳跳蹦蹦的。兩個人理好網又要撒了,心里不服氣的我趕緊過去理網,一定要自己打上魚來。
我還在橋北邊,三個人一字排開。這下每個人的情緒都很高漲,一種志在必得的信念在我腦海中升騰。 三張網同時向遠方水面撒了開去,三張網在空中完美地張開,然后又以漂亮的圓形罩向泛著波光的水面。 我萬分期待這一網能有收獲,不然我永遠是一只菜鳥。 突然,我手上感到了振動,這讓我無比興奮,那種急迫的心情驅使我快速地收網。 “快來幫我,又爆網了。”正在這時小逢和老許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,南邊夜釣的人也不淡定了,他們飛快地跑過來幫忙。 我看著橋下網里幾條大頭鰱跳著,此刻我感覺我的心在狂跳,因為我也逮到大魚了。 左一網,右一網;你一網,我一網。每網都有魚…… 那晚三個人滿載而歸沿著淮金線直向北的時候,我也逮了滿滿一箱子魚,他倆打了一百多斤。 事情雖然過了幾年了,可是往良河上爆網的那一幕,始終在我眼前浮現。 沒過一星期我們又去了白馬湖,這一晚印象更深刻…
世上三樣苦,打鐵捕魚賣豆腐。可如今的人們完全顛覆了這種認知,富裕起來的人們,愿意把更多的時間用到娛樂上。起早貪黑的釣魚、捕魚,有錢難買我愿意。
捕魚的快樂好在十年禁捕令之前,如今我們已經金盆洗手,就像國家補貼讓漁民上岸一樣。
當你癡迷于捕魚的時候,那一瞬間撒到魚的快感是別人無法體會的。就像小逢一直糾結于到現在為止,就沒逮到一條十幾斤鰱子一樣,他一直想突破自己的極限。其實,我又何嘗不是呢?
現在,家里人看到高高懸掛的漁網,總會開玩笑地說:“你撒網上花了頭兩千了,可以買多少魚?”
我聽了只是笑笑,子非漁,焉知漁之樂?
話說那晚逮了幾十斤魚,凌晨來到大運河邊,我和老許合作收拾魚。因為這個天如果不把內臟扒了,魚就臭了。
他開膛破肚,我去除內臟,不到兩小時解決戰斗。
老許今天收獲了近一百五十斤,而我這只菜鳥也有近五十斤。這可是我捕魚歷史上,最豐收的一次了。
雖然熬了近一夜,但是此刻我一點也不覺得累。和老許分手,我騎上電動車回家。
回家洗澡睡覺,愛人早已習慣,不再問什么,我一沾床很快進入了夢鄉。
撒網捕魚屬于暴力捕魚的一種,比起垂釣來不夠優雅,但捕到魚時的快樂早已勝過一切。
愛上捕魚就像男人愛上女人,進入熱戀期一樣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特別是我這枚菜鳥,再也沒人敢小看了。
再說小逢那晚撒了四五百斤魚,當晚他就沒回來,留在“網”友家過一宿,第二天把魚處理了才回來。
一戰封神的小逢,在撒網群中出了名,而我對他的撒網技術更加崇拜,渴望下一次再和他夜撒白馬湖。
我們都知道,白馬湖魚肥肉美,奈何路途遙遠,騎單車遙不可及,電動車行嗎?
這天放晚學后我剛到家,電話響了起來,我一看小逢來的,立即接聽: “做什么呢?”
“兄弟,今晚去白馬湖。”
“瑞福來集合?”
“不,六點半你小區北門。”
“老許不去?”
“不去?”我聽了不解地問,“沒怎去?”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40104/170437247307258_179.jpg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40104/170437247307925_501.jpg (6)]] 小逢一直想哪一天能夠美夢成真,在潯河大橋上帶到一條十幾二十斤的大魚,而我這菜鳥呢,也就跟著后面細溜了。]] 他作為我捕魚的師傅,時時都把我想到,另外他也深深知道打魚這一行充滿危險,一個人是不能單獨行動的,因為畢竟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,所以兩個人也更加的安全,互相有個照應。]] 而飛盤網呢?適合我們這樣的菜鳥啊,一直要進來,他就出不去了。但是呢,他達到大魚的這種概率啊,遠遠的沒有傳統網多。]] 生活總在繼續,生活不僅僅是柴米油鹽,生活也不僅僅就是捕魚啊。說到底,捕魚只是一個業余愛好,個人的喜好罷了。但是小逢、老許和我此刻對捕魚卻格外喜歡,在工作之余茶余飯后,總是會談論起捕魚的奇妙經歷,聽著他們的分享,我打魚的勁頭更足了。]]
<span]
<span] 我趕緊準備漁具,告別了家里來到了樓下的,遠遠的看到小逢正在騎著一輛碩大的電動車,笑嘻嘻的在樓下等著我。]] 哇,這輛電動車果然很厲害,一個是他的車架子特別大。哎,特別適合家里面開店呢,用這個東西來運運貨,簡直是一流。]] 我聽了這話十分的興奮,我們總算能不依賴老許車子了。 我狐疑地坐上了電動車,小鳳把車頭一掉,我們就駛出了小區大門,直奔淮海南路。<span] 我狐疑地坐上了電動車,小鳳把車頭一掉,我們就駛出了小區大門,直奔淮海南路。<span] 夜幕下的淮安城燈光璀璨,這座北方的城市。現代化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郁,此刻我們倆奔向白馬湖,開始了自駕捕魚之旅。]] 很快我們來到了蘇北灌溉總渠大橋。橋下就到了范集的境內,我知道白馬湖就在眼前了,小逢不時的看著電表,我向前探了探,觀察了一下,發現電一半兒還沒有用到,心想這一定沒問題了。 我們順著淮金線向南直刺,經過范集來到了白馬湖境內。當我們看到了十一匹白馬的時候,我知道朝思暮想的白馬湖到了。<span] 我們順著淮金線向南直刺,經過范集來到了白馬湖境內。當我們看到了十一匹白馬的時候,我知道朝思暮想的白馬湖到了。<span] 小逢得意地笑了笑:“你看。電夠訂吧,還沒用一半呢?”我聽了也是非常的興奮,因為如果真的可以,我們從此不必要總是麻煩老許去了,我們兩個人就可以暢游白馬湖了。]] 我倆興奮地在黃河橋邊拉開了姿勢,他在橋北,我在橋南。小逢對準了橋北左側的岸邊,一個流水回旋的地方,猛地撒下去一網,而我則在橋南將飛盤網撒向了蘆葦叢邊。]] 我被他的聲音吸引,因為他說有魚啊,那是真的有魚了。我連忙看看自己這邊網的動靜,我,加快了收網的節奏。因為傳統網需要斜拉著收網,而我這個飛盤網呢,只需要快速收網,這樣魚一進來迅速提上來,一個也跑不了。 可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,我的網呢?除了雜草水草之外,啥什么也沒有捕到。
我來到小逢身邊,一看有三四條:“哎呀,我說你真太神奇了,佩服佩服,你這個基本是不空網,而我是基本打不到,太悲催了。”
“你把網我來,我來打給你看看。”說著小逢把白條和兩條草魚收好,放進了箱子里,然后就過來將我的飛盤網提了起來。
“這個飛盤網和傳統網的理網其實是一樣的。”我一邊聽一邊看著他怎么做。只見他最后把這個飛盤網提懸空,用腳踢了踢飛盤底部,讓網面全部散開,果然這樣散開的比較均勻。
“哎,你看,這樣子一提不就行嗎?”我看著他的離網,果然很有感覺他。小逢對準河面開始撒網下去,撒了一網下去,哎,你還別說,我居然發現我也逮到了兩條草魚啊,花和橋比較出草魚啊,這個也是水域啊,也是很神奇化和橋這邊呢,他就出這個白條子和這個草魚。
于是我也興奮的收好網,把魚拿下以后,向橋南邊走了過去,向橋的右側方向的岸邊,草叢子那邊呢,撒了下去,小逢依然在橋北邊。
“一二三。”在小逢的統一號令下,我們一起下網。天氣不好,今晚的月亮也不露臉。雪亮的頭燈刺著水面,我瞪大眼睛看著,手上加快收網的節奏。可是,網里好像沒什么動靜。
“小逢,你這下怎樣?”我大聲喊道。
“沒打到,最后一網,沒有走人。”他一邊理網一邊說。
我清理著網內的水草,學著小逢的樣子理網,他不愧是老師傅,理網我又學到了。
最后一網下去了,花河橋下水直向南流。小逢慢慢地起網,他的手上沒有那種讓他興奮的振動。這一網沒有收獲,我們不再戀戰,小逢騎上車向往良河橋奔去。
為了省電,他車子開得四平八穩,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。我知道他做得對,要不然現在痛快了,萬一回家電不夠,幾十公里路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夜晚的白馬湖一片沉寂,浩瀚的湖邊飄動著點點燈火,那是夜釣愛好者們發出的信息。晚風順著湖面吹過來,明顯感覺到一陣陣涼意。
坐在車后,我想起了上一次三人在往良河上的爆網,小逢急促的叫聲在我耳邊不時響起。那晚,我已經從一個撒網菜鳥成長起來,也能逮到魚了,最重要的是我從撒網逮魚中品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生活。
(7)
我們順著淮金線向南直刺,經過范集來到了白馬湖境內。當我們看到了十一匹白馬的時候,我知道朝思暮想的白馬湖到了。<span] 我們順著淮金線向南直刺,經過范集來到了白馬湖境內。當我們看到了十一匹白馬的時候,我知道朝思暮想的白馬湖到了。<span] 小逢得意地笑了笑:“你看。電夠訂吧,還沒用一半呢?”我聽了也是非常的興奮,因為如果真的可以,我們從此不必要總是麻煩老許去了,我們兩個人就可以暢游白馬湖了。]] 我倆興奮地在黃河橋邊拉開了姿勢,他在橋北,我在橋南。小逢對準了橋北左側的岸邊,一個流水回旋的地方,猛地撒下去一網,而我則在橋南將飛盤網撒向了蘆葦叢邊。]] 我被他的聲音吸引,因為他說有魚啊,那是真的有魚了。我連忙看看自己這邊網的動靜,我,加快了收網的節奏。因為傳統網需要斜拉著收網,而我這個飛盤網呢,只需要快速收網,這樣魚一進來迅速提上來,一個也跑不了。 可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,我的網呢?除了雜草水草之外,啥什么也沒有捕到。
我來到小逢身邊,一看有三四條:“哎呀,我說你真太神奇了,佩服佩服,你這個基本是不空網,而我是基本打不到,太悲催了。”
“你把網我來,我來打給你看看。”說著小逢把白條和兩條草魚收好,放進了箱子里,然后就過來將我的飛盤網提了起來。
“這個飛盤網和傳統網的理網其實是一樣的。”我一邊聽一邊看著他怎么做。只見他最后把這個飛盤網提懸空,用腳踢了踢飛盤底部,讓網面全部散開,果然這樣散開的比較均勻。
“哎,你看,這樣子一提不就行嗎?”我看著他的離網,果然很有感覺他。小逢對準河面開始撒網下去,撒了一網下去,哎,你還別說,我居然發現我也逮到了兩條草魚啊,花和橋比較出草魚啊,這個也是水域啊,也是很神奇化和橋這邊呢,他就出這個白條子和這個草魚。
于是我也興奮的收好網,把魚拿下以后,向橋南邊走了過去,向橋的右側方向的岸邊,草叢子那邊呢,撒了下去,小逢依然在橋北邊。
“一二三。”在小逢的統一號令下,我們一起下網。天氣不好,今晚的月亮也不露臉。雪亮的頭燈刺著水面,我瞪大眼睛看著,手上加快收網的節奏。可是,網里好像沒什么動靜。
“小逢,你這下怎樣?”我大聲喊道。
“沒打到,最后一網,沒有走人。”他一邊理網一邊說。
我清理著網內的水草,學著小逢的樣子理網,他不愧是老師傅,理網我又學到了。
最后一網下去了,花河橋下水直向南流。小逢慢慢地起網,他的手上沒有那種讓他興奮的振動。這一網沒有收獲,我們不再戀戰,小逢騎上車向往良河橋奔去。
為了省電,他車子開得四平八穩,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。我知道他做得對,要不然現在痛快了,萬一回家電不夠,幾十公里路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夜晚的白馬湖一片沉寂,浩瀚的湖邊飄動著點點燈火,那是夜釣愛好者們發出的信息。晚風順著湖面吹過來,明顯感覺到一陣陣涼意。
坐在車后,我想起了上一次三人在往良河上的爆網,小逢急促的叫聲在我耳邊不時響起。那晚,我已經從一個撒網菜鳥成長起來,也能逮到魚了,最重要的是我從撒網逮魚中品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生活。
(8)
車子拐了幾道彎,我們來到了往良河。架上車,我們拿出網準備撒兩網。
“唉,我忘了帶絲網了。”
“我故意沒帶。”小逢一邊理網一邊說。
這家伙原來早有預謀啊,我沒辦法只有聽天由命了,但愿這一趟能有收獲。
昔日爆網的往良河橋,沒有讓我們再造輝煌。幾網下去連個魚毛也沒打到,只有嗚金收兵了。最出魚的潯河大橋還有不近的路,因為電的原因我們只能放棄。
收拾好網,我們沿著往良河向西上了淮金路。雖然這邊一條魚沒撒到,但是有花河橋的收獲,今晚也算不虛此行了。
故事到這里似乎應該結束了,可事實上才剛剛開始。
回家有六十里路,電還是讓我們心中忐忑。
說啥來啥,我倆正得意地向北前進,可是電瓶車的電出問題了,還沒過灌溉總渠大橋,車速漸漸慢起來了。
不好,這個倒霉催的,怕啥來啥。
小逢也不停嘖嘴,我想他此刻腸子都悔清了。
車速變得更慢了,我提議道:“小逢,兩個人耗電厲害,你一個人騎,看能不能充電,好不好?”
小逢聽了苦笑道:“看來,只有這么辦了,要不然天亮我們也回不了家。”
“哎,你看前邊有個加油站,去瞧瞧吧。”
我們倆來到加油站,只見燈火通明的加油站卻空無一人,雖然大聲敲門,可是回答我們的只有自己的聲音。
“算了,還是向前走吧。”
“行,你先去找充電的。”
望著遙遙淮金路,搖搖晃晃而去的小逢漸漸離我遠去。我做夢也沒想到,這一趟白馬湖之行竟然是這樣一個局面。
My god, 幾十公里路,難道就用我這十一號小汽車嗎?
沒辦法,我只能認命。于是,我大步流星地向前走。
好在寬闊的淮金路上燈火通明,一邊趕路,我一邊欣賞路邊的景色。
路兩邊很遼闊,萬家燈火點亮著特別的夜晚。
我們倆一前一后,行進這漫長的淮金線上。我索性放開腳步,管它有電沒電呢?正好鍛煉一下耐力吧。
一步一步地量著淮金線,我越走越有勁,連自己也感到很吃驚。但我知道,真靠兩條腿那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到家?心里更加期盼小逢能充上電,能結束這荒誕的白馬湖之行。
雖然有沖天的豪氣,但我的兩條腿卻越來越不聽話了。我索性在路邊休息一下,一邊望著前邊。
休息差不多了,我又繼續向前走。身邊一輛車呼嘯而過,我的腿像灌了鉛一樣。
這時候我才想起那句名言:“世上三樣苦,捕魚打鐵賣豆腐。”打魚為什么放在前面了。
打魚苦,一苦起早貪黑,二苦饑腸轆轆,三苦十網九空。然而打魚更是快樂的,當你看到網下亮晶晶一片的時候,你的苦瞬間轉化為金不換的甜,那份甜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理解。
眼前一輛輛大貨車運著打地基的樁,不停地從十字路口接受過警察檢查后向北駛去。
突然間,我看到了一絲希望。因為,我向東一望居然看到了北干渠南邊緊挨著馬路的工廠矗立在那里。有廠就有電,以小逢的情商一定能充上電了。
想到這里,我的勁頭更足了。
果然,小逢電話進來了:“到哪啦?”
“卡車去樁一輛一輛我看到了。”
“可以啊,頭兩個小時你也走這么遠,牛。”我站在十字路口看到工廠面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招手……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40115/1705302788825471_892.jpg 有了這回的教訓,小逢后來再來不提騎電動車夜奔白馬湖了。但是,打魚的人如同所有的癮君子一樣,每星期不打次魚會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不知不覺又到了周末,打魚超短裙中也沒有信息,特別是老許這個有車一族也不吱聲,我心想這個星期沒戲了。
我一個坐在家里,看著電視不時回想起白馬湖的點點滴滴,心中渴盼著他們發來信息,那我一定二話不說拔腿就走。
看電視,下圍棋,周末放松一下,周末就這樣過去了。
第二天到了晚上,我還是沒收到信息,那種沒抓沒牢的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。
看星光大道,這個老百姓的舞臺,高手在民間還真不假。我正看著,突然小逢來電話了,我心中不由一陣狂喜。
“騎車快到我家樓下,準備出發。”
“好。”我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的準備好頭燈,收拾好漁網,和家里說下子就出發了。
我心里犯嘀咕,難不成他還想騎電動車去?正懷懷疑疑的,拐彎向北只見他家樓下,小逢站在一輛小轎車旁邊,我連忙加快速度奔了過去。
到轎車跟前一看,原來是同事程雙,上次爆網,我還送他兩條鰱魚呢。
他一直想跟小逢、老許學習撒網,多次說:“哪天去白馬湖,我負責開車。”
此刻小逢一定說:“跟我后走,保證有吃。”
大家聽了都相信他,牛皮不是吹的,黃河不是尿的,眾人眼里小逢的確牛逼。
“程老師你什么網?”
“要學就學傳統網。”
話語之間看得出他對小逢技術的信任,自然也有對我飛盤網的輕視,我聽了心里有點不服氣,但是沒用,誰叫我沒他那么神呢?
閑話少敘,我們上了程老師的小汽車直奔淮海南路。天早已黑了,到處是閃爍的路燈。寬闊的淮海路上,此刻車輛也越來越少。
程老師的駕駛技術真牛,我和小逢不時地講我們倆白馬湖的經歷,車廂里不時爆發出快樂的笑聲。
多次去白馬湖,我們對這條線太熟悉了。所以,當那群憨態可掬的白馬出現在視線時,我們仨頓時興奮起來。
小轎車按照小逢的指令停在了三岔路口,第一站花河橋到了。
浩瀚的白馬湖滋養著千家萬戶,不僅是這里土生土長的漁民,還有周邊村莊。這些年來,淮安市委高政府打造城市名片,美麗的白馬湖不僅有柴米油鹽,還有詩和遠方。
如今的白馬湖,吸引著國內外游客,且不說讓人沉醉的菊花展,也不說美不勝收的向日葵游、民俗游,單說這時舉辦的釣魚大賽,就讓白馬湖蜚聲國內外了。
如果你是垂釣愛好者,你可以乘著快艇來到湖心小島上,這里魚肥肉美,讓無數愛好者流連忘返。
特別是已經著手改造的項目之一,偌大的水面中央,一橋飛架,把原本詩意滿滿的白馬湖變得更加現代化,白馬湖煥發出了新生,它一度成為網友們打卡圣地。
我驚嘆于市領導的獨具慧眼,美麗浩瀚的白馬湖早就讓我一見傾心……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40123/1705999502474808_471.jpg (10)
我們按照慣例在花河橋撒兩網,程老師打開新網,小逢教他理網。
我搶過話茬說:“三分打魚,七分理網。”
小逢和我們頭燈刺在一起,他認真做著示范,程老師跟著學習。一會兒,他也抓起網和小逢一東一西站到了花河橋南邊,而我到橋北邊擺開姿勢,只等小逢下達作戰指令。
“123.”小逢發出指令,我們同時撒開了漁網。
我的飛盤瞄準了橋北邊出魚的旋渦處,隨之拉緊繩子燈光直刺水面,期待著奇跡的出現。
“沒有,走,直奔潯河大橋。”小逢破天荒果斷地說。
我驚嘆于三網不過岡的小逢,今天居然這樣。聽他說,剛才程老師的網也沒能打開多大。
但我心想一定是他這幾天沒上潯河大橋,他心中逮大魚的夢還沒圓呢!
車子沿著湖邊公路向前行駛,當然先經過往良河,再到前邊左拐,拐彎處有一個水閘,這里水流湍急,每次我們下絲網都不會拉下這,今晚肯定不行了。
趁著夜色,我們行進在白馬湖中間的湖心公路上,兩邊的樹木蔥蘢,濃郁的綠色點綴著浩瀚的淡水湖。
車子左拐右彎,把我都糊涂了。
突然,車子猛地顛了一下,小逢笑著說:“潯河大橋到了,今晚一定要逮條大的,破一下紀錄。”
果然,潯河大橋上十幾盞頭燈漫射著,我也歡呼雀躍。車子停在大橋的最里頭,橋上停了幾輛轎車,還有兩輛三輪卡。
大橋的右側是上游,十幾個撒網的他們守在橋邊,他們有的從市區趕來,有的就是這地方漁民。其中就有歲數大點的老杜,還有個頭高高的性格豪爽的老張。上次小逢爆網,就托他幫的忙。
一來二去,兩個人成了朋友。老張這邊如果當天有魚,他會發信息給小逢。今天,就是老張通知他的。
我們從后備箱里拿出漁網和魚簍,加入了撒魚人群。
“程老師,你在下游打,他會告訴你哪里能打。”小逢提醒道。
說完,他和先前來的撒網上搭上話茬。
好久不來潯河大橋了,這個橋長近二百米。打魚的人集中在左側,這里經常出十幾斤的大頭鰱子。所以,大家在這扎堆。右邊無人問津,至于下游就更沒人愿意光顧了。
安排好程老師在下游練網,而我也擠到了上游,畢竟這里才出大魚。說不定我也能逮到大的唷。
刺激的打魚開始了,說刺激刺激的還真就來了。只見左前方一個飛盤網直往上拉,突然眾人驚呼:“出大魚了。”
我顧不上撒網,向水面上看了一眼,只見飛盤網里兩條大頭鰱子瘋狂地擺動。撒網人興奮地向上拉著,一旁的人趕緊幫忙往上拉。
撒網的是個個頭中等的男子,他笑呵呵地說:“今天第一網,沒想到逮到兩個。”
當魚落到橋面上,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:“乖個隆里咚,至少十五斤一個,運氣不要太好了。”
羨慕嫉妒恨在我心頭升起,我顧不得那么多,也向上游撒下一網。
https://magimg.hao0517.com/pic/20240204/1707036634609444_765.jpg
頁:
[1]
2